美海军提出“哨兵式、分布式、大规模、人机协作”无人系统运用模式
2024年7月,美海军指挥官迈克·波西(Mike Posey)和美陆军中校保罗·卢申科(Paul Lushenko)在美海军研究学会网站(USNI)上刊文《海上无人系统框架》称,“海军需要一个计划来指导其使用无人系统进行分布式海上作战和信息战”,并提出“哨兵式、分布式、大规模、人机协作”等四种运用模式,为海军与联合部队在海上使用无人系统提供了一个通用框架。现基于这篇文章,对其中主要内容与观点摘编如下:
在与同等对手发生冲突时,无人系统可为舰队和联合特遣部队指挥官提供非对称优势,使其在整个竞争过程中进行分布式海上作战。譬如,“虎鲸”超大型无人潜航器接收舰队指挥官的卫星中继任务命令,与数十个水下、水面和空中无人系统协同作战,通过电磁干扰、网络攻击等致命和非致命火力打击,达到扰乱或致盲对手目的,为舰队指挥官提供短暂打击窗口,利用有人机和导弹穿透对手反介入/区域拒止(A2/AD)防御。完成任务后,无人系统迅速分散,利用其隐身性和速度来避免对手的反击。乌克兰危机凸显了无人系统,特别是海上无人系统的重要性。为应对这一趋势,需要一个全面的框架来指导无人系统在分布式海上作战与信息战中的使用。文章提出哨兵式、分布式、大规模(picket, distributed, mass)等运用模式,并利用人机协作综合运用前三种模式。这四种模式在竞争持续过程中具有相关性,可应用于不同的作战任务和新的联合作战概念。
● 哨兵式:
哨兵式将固定的无人系统部署在己方传感器范围内,如港口、舰艇和关键海上通信线上,以增强海上作战中的态势感知和通信能力。此种模式下,无人系统的主要功能包括提供早期敌情预警、作为通信中继以扩展通信范围,并提供有限的战术火力支持。通过这种方式,哨兵无人系统不仅可以有效地监控和保护关键海上资产,还能在不同海况下保持稳定的通信链路,增强信息优势与指挥控制能力。此外,哨兵式还适用于海上拦截行动等任务,通过扩展舰艇传感器范围,监视登船行动,并提供保护带以防范潜在威胁。
● 分布式:
分布式无人系统在广域内分散布置,超出传统飞机、舰艇和港口的传感器范围,提供超视距作战能力。通过大规模部署,无人系统可以在多个不同的时间和地点快速攻击,并为友军提供关键的战场信息,以支持精确的进攻和防御行动,协同实现信息优势和全球火力。此外,此种模式还可以复杂化对手决策,增强对敌心理威慑效果。一是无人系统分散部署以提供间歇性电磁信号,混淆对手认知,导致其不得不暂停任务或重新分配资源;二是分布式无人系统可以进行伪随机脉冲作战,扰乱对手传感器,为友军补给行动提供时间。
● 大规模:
大规模无人系统跨域集结,通过联合火力,以空间换取时间,突破对手防御并摧毁其关键力量。集中部署大量负担得起且可消耗的无人系统,一是可以在不造成友军伤亡情况下实施高强度的战术行动,削弱敌人的战斗意志并破坏其指挥控制结构;二是能够快速迫使敌人重新评估其战略,为友军提供战略优势,通过物理和心理上的影响实现威慑效果。
在哨兵式、分布式和大规模运用模式背后,人机协作发挥着关键作用。通过人工智能和机器学习技术,人机协作可以优化军事决策和任务执行,缩短从探测目标到打击目标的时间,提高作战效率和反应速度。在人机协作框架下,海军可以采用“半人马”(有人-无人)或“牛头怪”(无人-有人)模式。前者强调人类对机器的控制,适用于需要高度战术灵活性和复杂判断的任务,如力量投射等进攻性行动;而后者则强调机器在战术决策中的监督作用,适用于自动化程度较高的战术环境,如弹道导弹防御、综合防空导弹防御等。
此外,电磁保护和信息战的整合也是关键因素。无人系统不仅需要具备电磁防护能力,还能通过电磁干扰和信息混淆对抗敌方,提升作战效果和战场信息优势。
分析认为,美海军提出的这四种运用模式均展示了无人系统在现代海上作战中的多样化应用,哨兵式通过固定的无人系统在关键位置提供早期预警和通信支持,增强海上态势感知和战术灵活性;分布式将无人系统分散部署,提供全面监控和快速打击能力,增强战场复杂度和不确定性;大规模则通过集结大量无人系统,通过高效、集中的打击方式改变战场动态。目前,美海军正着力发展无人系统,加快建设海上无人作战力量,“哨兵式、分布式、大规模、人机协作”等四种运用模式或将成为海军未来构思和使用无人系统的通用框架,并基于此拟议该框架下的战术、技术与程序,以指导无人系统的研发、部署能力发展,值得持续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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